霹雳州
(Perak)，北邻吉打与泰国，南接雪兰莪，东壤吉兰丹和彭亨，首府为怡保；州内许多重要城市如太平、怡保和金宝皆因锡矿业而崛起，曾经繁盛一时，让霹雳一度成为马来亚最富有的州属；后因世界锡价下跌而逐渐没落。此次的霹雳州四天三夜自由行，便选择了这三座城市作为主要目的地，从雪兰莪的云顶高原开始往北前进，途径峇东加里、金宝、怡保、太平、瓜拉古楼对面港，最后回到吉打的双溪大年。
虽然行程匆忙、走马看花，不过收获颇丰。得见许多不曾看过的新奇景物，得闻不少往事与笑语；尤其是在如今半真半假的网络世界中，亲身体验更显珍贵。若各位看官有兴趣，且听我娓娓道来——
却说在四天三夜的自由行开始之前，我随着亲友先上一趟云顶，兑换了云顶积分，在云顶第一大酒店免费住了一晚，散散步、吹吹风，让浮云轻抚我们的脸颊。酒店房间挺干净的，床铺舒服，隔音不错——不会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或谈话声，只有一次不知何处传来的摔门闷响和窗外的机械低鸣。
第二天醒来时头有些疼，着实低估了云顶的寒冷。拉开窗帘时只见白茫茫一片，下山途中也是白茫茫一片，顿时明白「云顶」为何得名。
早上9时，四天三夜的霹雳自由行正式拉开序幕。
1 乌鲁音 Ulu Yam
2023年1月4日，星期三，晴。
由于去年12月所发生的严重土崩事故，有关当局暂时把云顶直达峇东加里的路段封起。我们于是绕道而行，取万挠绕道
(Rawang Bypass) ，在离开云顶的一个半小时后来到雪兰莪的乌鲁音 (Ulu Yam)
。乌鲁音分为新旧两区，分别名叫乌鲁音南马 (Ulu Yam Lama) 和 乌鲁音巴鲁 (Ulu Yam
Bharu)。前者是闻名遐迩的卤面发源地，后者则有一座蝴蝶兰花园。
1.1 真好吃卤面店 Jin Hojak Lo Mee Diam
早上十时半，我们抵达乌鲁音南马。见到崇智华小的活动广场后右转，就来到众多卤面店所在的大街。从网络搜索到的攻略和评价来看，得到网友较多好评的是瑞园茶餐室的卤面，不过今天正好碰上瑞园茶餐室的休息日（星期三休息），我们就去另一家口碑同样不错的真好吃卤面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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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崇智华小 |
或许是时间尚早，卤面店里客人不多。我们站在玻璃门前观望，老板从右侧的厨房走了出来：「来，里面坐，两间一样的。」
「要吃什么？」老板说，顺手按下风扇和冷气机的开关。
我们看向贴在墙上的菜单，第一眼就看到卤面。卤面分成大中小三个份量，大的
RM21，中的 RM16，小的
RM9。正当我还在暗自感慨物价飞涨、通货膨胀、十令吉快要买不到吃食的时候，亲友率先开口：「卤面。」
「要两碗小的，五个人分着吃？」
当时在我们的脑海中所想像的「小」，指的是如手心般大小、可以单手捧着的碗，听见老板这么说，亲友就回道：「不，五碗小的。」
「可以。」老板写了一行字。「还要什么吗？」
「老板还有什么推荐吗？」
「鱼饼好吃，凤爪也不错。」老板想了想。
「那就各来一盘小的。」亲友点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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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鱼饼 |
十分钟后，热腾腾的卤面上桌。
我们皆是大惊。卤面的份量和我们想像中的完全不同——老板口中的「小」其实是如手掌般大小、必须用双手捧着的大碗——这在我们认知中，已经算得上「大」了。无法想像菜单上的「中」和「大」会有多大。
怪不得售价为九令吉，不是物价飞涨，而是份量极大。
舌头第一次接触这样独特的味道，刺激新奇，微酸，酸得刚刚好，对于一个常年受到胃病困扰的年轻人来说，酸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。另外还有一杯特别的饮品——南瓜薏米，一杯
RM2.50，入口甘甜，值得一试。
1.2 蝴蝶兰世界 World of Phalaenopsis
吃饱喝足，赶紧趁着困意来袭前去下一个目的地——位于乌鲁音巴鲁的蝴蝶兰世界。蝴蝶兰世界藏身在住宅区中，距离卤面店仅十分钟车程；进入住宅区后，路边会出现迷你路牌来指引方向。
蝴蝶兰花园每日开放，从早上九时至下午五时，入场免费，需带口罩。我们抵达花园时接近早上11时45分，花园内游客不多，和蝴蝶兰合照不需要等待。入口走廊一带的蝴蝶兰和合果芋皆有挂牌出售，价格在十令吉至二十令吉之内。
在走廊右侧有一座咖啡馆，环境干净舒适，若不是刚才那顿卤面吃得太饱，现在倒是可以坐下来喝杯咖啡——抿一口咖啡，切一块蛋糕，吹着冷气，观赏咖啡馆内的众多植物，放松身心，舒服自在。
入口旁另有一间摆满珍稀蝴蝶兰的冷气房。里面的蝴蝶兰纹路更独特、颜色变化更多，价格皆是从三十令吉起跳。由于冷气房内不允许拍照，只能亲临现场观赏。我们在这里逗留15分钟便离开了。
2 峇东加里瑞麟饼家 Swee Len Food Industries
在前往金宝的路上会经过峇东加里 (Batang
Kali)，我们便顺道去一趟瑞麟饼家。瑞麟饼家创立于1923年，以手工制作的福建传统嫁女饼「麻蓼」和「蓼花」闻名。当我们来到店门前，店内空无一人。左侧的架子上大部分都是空的，只有顶端两层摆有产品。
我们站在货架前，有些不知所措。过了两分钟，才有一名年轻男子轻轻推开木门，走到柜台前，看起来有些疲惫。
亲友拿起成对的麻蓼礼包，问道：「这个怎么卖？可以试吃吗？」
「这个一对的是二十二令吉。可以试吃，请你们等一下。」男子又走入木门内，随即拿出一个糕饼罐子，里头装满小块的麻蓼。我们五人各拿了一块，直接放入嘴里。满嘴顿时被浓浓的芝麻香气占领，有些苦涩，不过麦芽糖的甜倒是恰到好处地抵消了苦味，还带有脆脆的口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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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「吉祥如意」麻蓼礼包 |
亲友看了看成对的麻蓼礼包，放了回去，又转头拿起另一包蓼花来看。
「还有别的种类吗？」
「没有，都卖完了。」年轻男子回答。「那些箱子里的都是要寄出去的。」
最后我们买了几套麻蓼礼包和蓼花，不过当时忘了拍照，直到拿去送礼后才惊觉没有拍到照片，而家中只剩下一套麻蓼礼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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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麻蓼 |
麻蓼有三层口感，第一层是芝麻，第二层是麦芽糖，第三层则外脆中空。根据资料，外脆中空的叫做「蓼胚」，是以糯米粉和芋泥混合蒸熟后，晒干、切成条状、最后油炸定型而成。在蓼胚之上裹一层热腾腾的麦芽糖浆，再裹上一层芝麻或脆米就算完成。裹了芝麻的叫做「麻蓼」，裹了白色或粉色脆米的叫做「蓼花」。两者象征一阴一阳，麻蓼代表新郎、蓼花代表新娘，成双成对，幸福美满，属于喜庆食品
[1][2]。
3 金宝大酒店 Grand Kampar Hotel
中午12时30分，我们继续北上，走的是一号公路（旧路）。经过很多小镇，比如叻思
(Rasa)、吉粦 (Kerling) 和龙邦 (Kalumpang) ，以及苏丹依德理斯教育大学 UPSI
所在的丹戎马林 (Tanjong Malim)，最后才在靠近美冷 (Behrang)
进入南北大道。我们从打巴 (Tapah)
出口离开南北大道，回到一号公路。从打巴到金宝还需要额外20分钟的车程，车程总共
2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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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一号公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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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金宝独立钟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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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金宝旧街场 |
抵达金宝的时候已是下午三时，正好是酒店开放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。亲友于12月初就在订房网站
Agoda
上订了金宝大酒店的房间，三星级酒店，价位在RM200-300之间，包括一顿早餐。我们把订房收据展示给大厅前台的工作人员，当场付款。酒店大厅很干净，不过摆设看起来有些陈旧。
我们的房间在五楼，空间宽敞干净，视野不错，还能看到远处的山脉和盘踞其上的白云，算是我们此次旅程中较为满意的住宿。安置好行李后，我们立刻出发前往位于督亚冷
(Tanjung Tualang) 的铁船 TT5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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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窗外风景：隔天的晨曦 |
4 督亚冷5号铁船 Tanjung Tualang Tin Dredge No.5 (TT5)
从酒店到督亚冷铁船大约需要半个小时，途中马路两侧能见许多矿湖，一片接着一片，如吉打稻田那般无边无际。不过这里少了人烟，多了飞鸟。
TT5 铁船入口在保安亭旁，直接通向售票厅。入门票
RM8，另有专业导览员带领的导览团，需额外支付
RM10（乐龄人士得享半价）。导览团从早上9时30分开始，每个小时一趟，直到下午4时30分。我们正好赶上了最后一趟，成功报名加入导览团。
「导览团还有十分钟才开始，你们可以先去附近走走、拍照，然后去后面的货箱向工作人员领取安全帽。」售票员说。「感谢你们的参与。」
我们五人进入园区，先走到货箱前。工作人员让我们填了一份保证书（保证我们已经知晓并愿意承担任何风险、不会控告相关机构云云），并给了我们一人一顶白色安全帽。安全帽看起来很干净，没有怪味或污垢。
带好安全帽，便见到那巨大的铁船。铁船边一个游客都没有，我们在碎石地上任意拍照，等待导览员和其他游客的到来。
我走到铁船前，阅读告示牌上的资料：「1840年代起，锡矿业开始在太平一带蓬勃发展。最初只是以洗琉琅
(mendulang)的方式淘洗锡米，直到1913年 Malayan Tin Dredging Ltd (MTD)
引进了铁船技术。当时一艘铁船造价就要超过四千万令吉。铁船数量迅速增加，在1923年有105艘铁船，在1940年达到
123艘铁船，创下历史纪录。督亚冷五号铁船，TT5，由英国公司 F.W Payne &
Sons
于1938年建造，在1963年进行升级工程——以电力作为能量来源，取代蒸汽引擎；最后
TT5 在1982年8月退役，结束长达44年的工作生涯。如今TT5已开放给游客参观。」
4.1 铁船导览之旅 TT5 Guided Tour
下午四时三十分，依旧没有别的游客出现，只有一名巫裔青年朝我们走来，想必就是导览员。他没带口罩，对着我们微笑，以马来语开始介绍：「欢迎各位来参观
TT5
铁船，我是你们今天的导览员。上船之前要先告诉你们注意事项——就是不要随便离队，或是离我太远。」
「明白。」众人点头。
「在开始说铁船之前，先说说锡是什么吧。」导览员说。「锡是一种黑黑的金属，当年用来制造罐头和各种食品包装，现在已经换成铝，不用锡了，锡只用来制造子弹和电子晶片。在我国独立之前，锡的市价是一吨35000美元，如今是一吨23000美元，所以现在运营铁船挖矿所赚到的钱，也无法承担铁船的运营成本、维修费用和员工薪金，铁船才会消失。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什么节省成本的方法，也能去经营铁船生意。」
「这艘铁船叫做 TT5，TT 指的是 Tanjung Tualang，5 是编号；原本一共有七艘，由
Southern Malayan Tin Dredging
持有，现在只剩下这一艘。目前全马剩下两艘铁船：一艘在这里，也就是
TT5，属于中型铁船；另一艘则在雪兰莪州的龙溪
(Dengkil)，属于大型铁船。当年全马一共有119
艘铁船，曾是世界上拥有最多铁船的国家。」导览员又说。
进入铁船内，导览员首先带我们去入口左侧的机械，并靠在铁梯上，指着告示牌说道：「这是旧的告示牌——第一行是英文，第二行是中文，以前的写法是从右到左，现在的是从左到右；第三行是梵文
(sanskrit)，给旁遮普人 (punjabi) 看的；第四行是爪夷文 (jawi)
，给马来人看的，当时马来文还没有以拉丁字母书写；第五行是淡米尔文
(tamil)，给印度人看的。」
「这个是浮筒
(pontoon)，浮筒里面是空的，为铁船提供浮力，以便能够浮在水面上。这艘铁船的浮筒有个特点：每个浮筒都是独立的，有铁壁隔着；如果其中一个浮筒破裂，水只会灌进那个浮筒，不会立刻影响整艘船。船员就会赶紧修补破洞，把水抽出来，然后用风吹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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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船长办公室 |
导览员接着领我们来到一幅铁船剖面图前，开始说起铁船的两大主要功能和涉及的装置：一、把矿砂挖起来，二、除掉泥沙枝叶、筛出锡米。
首先，铁船能把矿砂从矿湖底部挖上来，靠的是115个泥斗
(bucket)——每个泥斗重达两吨，可挖上一吨的砂矿；115个泥斗由斗链牵成一排，固定在一支长长的泥桥
(bucket ladder) 之上，泥桥最深可挖到水下33米（大约十层楼高度）。当机械齿轮开始转动，矿砂就会被拉上铁船。
（左）泡入水中的泥斗 (bucket)
（右）泥桥 (bucket ladder) 尾端
铁船的挖掘速度取决于土壤的硬度和成分——遇到较硬的泥土或黏土，最快只能达到一分钟18个泥斗；若是松软的泥土，则能达到一分钟24个泥斗的速度。为移动泥桥以决定挖掘地点，铁船上装有两座绞车，分别是：
一、控制铁船前后左右移动的系泊绞车 (mooring winch)
二、用来控制泥桥上下升降的泥桥起落绞车 (ladder hoist winch)
（左）系泊绞车 mooring winch
（右）泥桥起落绞车 ladder hoist winch
「越大艘的铁船，可以挖得越深。」导览员总结道。「好，现在大家可以去拍拍照，一分钟后我们才继续。」
我便赶紧拿出手机拍照——这里的风景实在是美啊。悦耳鸟叫声此起彼落，让人心平气和。这座铁船可说是得到了最好的退休生活：忙碌了大半辈子，最后能在幽美的矿湖边日日听鸟语，有人为它保养身躯，得以安然度过剩下的时光，不至于沦为破铜烂铁。
见到亲友看着湖面、没有要拍照的意思，导览员于是开口：「以前白人老板会在湖里饲养食肉的鱼，那些想要游泳进来偷锡米的人会被那些鱼咬。除此之外，那些上船工作的人每天要乘搭小船离开时会被搜身，若是被发现身上藏有锡米，下船后就会被打。」
「这座湖很深吧？」亲友问道。
「这里只有五米罢了，是用来 parking
的——单单是铁船浮筒就已吃水三米，这湖深度只是刚刚好足够而已。这里和隔壁的矿湖原本是同一座湖，当时把铁船移到这里停泊后，再填土建堤，围着铁船。」导览员指着岸边的黄色装置。「你看到那个黄色的水泵吗？那个水泵每天都会把湖水从另一座湖抽进来，以防水位下降，铁船触底搁浅。」
「两年前这里刮过大风，整艘铁船被风吹走，竟然把岸上的系船柱都拔了出来，幸好当时船上没有游客。那时我们关了一、两个礼拜，换了系船柱，把铁船调整回来才重新开放。」导览员看向岸上的系船柱。
「好，我们继续。」导览员见好就收。
「当泥斗挖起矿砂后，矿砂会被运到铁船最高的地方进行过滤和筛选。矿砂会先被输送到滚筒筛
(trommel screen，俗称猪笼) 里，被高压水柱冲刷，土块会被冲碎，大颗粒会因重力被排出去。」
（左）高压水泵 high pressure water pump
（右）从矿湖抽上来的湖水通过水管输送到高处的滚筒筛
「最后剩下的细粒矿砂会通过两次跳汰机 (primary and secondary jig，俗称震床)
摇晃以筛出杂质，留下锡米。锡米会被存在储存槽 (storage tank)
或是能够容纳一吨重矿物的锡米桶 (concentration
bin)，待罗里载到槟榔屿的工厂进一步提炼，制成更加值钱的锡锭 (jongkong
timah)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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锡米桶 (concentration bin) |
说完铁船的两大主要功能和涉及的装置，导览员带着我们来到铁船后侧，铁船后侧建有四条伸到水面上的铁沟。
他转头对我们说：「先看看这个蓝色的装置，这是铁船上唯一一个目前还在运作中的装置——吹风机
(photoon air
blower)。我们这里傍晚六点关门，当游客离开的时候，这个吹风机就会定时启动，往浮筒吹风，保持干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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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筒吹风机 (photoon air blower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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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沟尾 (overburden chute) |
「这些就是沟尾 (overburden
chute)，用来把刚才筛出来的大颗粒，比如垃圾、泥巴和沙石都排回水中。这个沟道之所以这么长，是为了避免沙石堆积在铁船周边、形成陆地，导致铁船搁浅。」导览员举起手电筒。
「所以要把泥沙都排到远远的。」亲友想了想。「这样的话——铁船往前走、前端挖土，形成湖泊；铁船后面再填土，变回陆地？」
「没错，就是这样。」导览员点头。
「请问你们来自哪里？」导览员忽然问道。
「吉打，双溪大年。」亲友回答。
「今天就回去吉打了吗？」
「没有，在金宝住一晚。」
「嗯 ... 」导览员点头。「金宝那里也有一间博物馆，我们这里是铁船，那里展示的是砂泵采矿。你们可以去看看，就在新区，Petronas
旁边。」
「好的，谢谢。」亲友点头道。「这里平时有很多游客来吗？」
「学校假期的时候会有很多学生团，不过平日就没什么人，每团只有几个人而已，有一次我甚至带过只有一个人的导览团。」他笑道。
「铁船导览就此告一段落，感谢你们的配合。你们可以在这里拍拍照，出口就在右手边。」导览员说。「我们有提供免费的明信片，在投入
Maze Park 里的邮筒后，我们会把明信片免费寄到你家里去。」
半个小时的导览之旅就此结束，我们向他道谢后便离开了铁船。
4.2 迷宫花园 TT5 Maze Park
傍晚五时，我们走向了迷宫花园 Maze Park。距离闭园还有一个小时。
在前往迷宫花园的一座小桥前，我们从工作人员手中领了一张印着小兔子的明信片。原以为有不同样式，和亲友对比后发现每张都一样。小桥旁有一节车厢和一段火车轨道，加上两侧不断落叶的大树，非常理想的拍照场景。
迷宫花园的入口就在火车车厢不远处。这座迷宫花园始建于2019年，在2020年行动管制令前完工；迷宫由八个区域组成：岩石迷宫
(Stone Maze)、岩石展览厅(Stone Gallery)、隧道迷宫 (Bengal
Tunnel)、竹林迷宫 (Bamboo Maze)、艺术展览厅 (Art Gallery)、兔子迷宫 (Bunny
Maze)、再循环物品迷宫 (Recycle Maze) 和九里香迷宫 (Muraya Maze)
；邮筒就在迷宫的中心，也就是艺术展览厅所在
[3][4]。我们看了地图一眼，兴致勃勃地冲进迷宫找邮筒。
第一关的岩石迷宫不难，虽有与人同高的石墙，但好在岔路不多，只是碎石路凹凸不平，有些费脚力。
第二关是岩石展览厅，一座被大邓伯花覆盖的圆穹顶。走入展览厅，像是走进失落文明的庙宇殿堂，那些摆成一圈的岩石样本就像神秘仪式的供品。由于时间紧迫，没有特别留意岩石样本的解说，只是仰望美丽的穹顶，拍了张照就直接往下一关前进。
谁知才刚踏出展览厅，天空就传来一声闷雷。抬头一看，只见天空乌云密布，估计不久就要下雨。正当我们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深入迷宫，天空又传来一阵雷声。我们直接决定放弃寻找邮筒，止步于第三关。
幸好我们及时离开迷宫，在走向停车场的途中就开始下起雨来。雨势不小，还伴着大风，雨丝斜射，我们狼狈地跑回车上。
我们在傍晚六时半回到金宝，去金宝巴刹小贩中心吃晚餐。亲友饥肠辘辘，叫了好几档的食物，包括炒粿条、炒黑面、娘惹糕点和酿豆腐，五个人分着吃。其中售卖酿豆腐的档口前排起了人龙——根据我们的观察，每个人手里至少都拿着一包猪肠粉，似乎是当地出名的美食。
「刚才应该也叫一份猪肠粉来试试看。」亲友若有所思。
傍晚七时半，吃饱晚餐后就回到酒店。原本想上酒店顶楼吹风看夜景，便兴致勃勃地乘着电梯到了七楼，没想到遇上两名在顶层大厅里布置桌椅的工作人员。他们正为明天的活动做准备，因此把通向户外花园的门锁上了；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另外一条前往花园的路：
走楼梯下到第六层，从游泳池那端的楼梯上去。
我们依言绕了一个大圈、走到另一端的楼梯间时，却发现通往游泳池的门也被锁上了。门上贴了张纸：游泳池正在维修中，暂时关闭。气喘吁吁之余，不禁恼怒：「这酒店的顶层花园入口设计怎么这么奇怪，竟然没有一条可以让游客直接到达顶层花园的通道！」
最后只能乖乖回房睡觉，结束今天的旅程。
-未完待续-
2023年1月霹雳自由行系列游记
[霹雳自由行/游记] 第一天：
云顶 - 乌鲁音 - 督亚冷五号铁船 TT5
参考资料